第七章 吐蕃白氏
而凉州紧锣密鼓的准备着，泾州这边也都准备就绪，张延礼准备出兵攻打原州。
临行前，张延礼在西门氏送来的两名女子身上好好放纵了一回。
张延礼的妻妾诸女，各有千秋，姿色俱佳，有龙般若那样绝色又柔弱的；有龙梵音那样英气勃勃的；有萨尔玛那样前任回鹘可敦，原本身份不低、如今逆来顺受的；有鲁玉、崔玉这对姑嫂，前者柔顺，后者娇憨，与她们一起时颇有一番乐趣。
但是有一点，她院内诸多妻妾却是都不如这二女。
这二女名为西门心涟、西门心漪，都是从小被西门氏收养，从小开始学习诸多技艺，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，那种从小培养的气质，却是他如今众妻妾无法比拟的。
河西的女人如同烤羊肉一般肥而不腻，中原的女子却如同生菜卷般清脆香甜。烤羊肉吃多了也要一些生菜作为调剂，而只有生菜卷可吃不饱。当然，两者搭配在一起吃才是绝佳。
不过，眼下却不是纠结于吃食之时。
只要他势力日渐强大，别说西门君遂的养女，就是西门思恭的侄孙女说不定对方也会双手奉上。哪怕是唐朝宗室公主也不是不可能。
故而，他告别温柔乡，狠心离开，带兵攻打原州。
这次，他留了千余巢俘在此实施军屯，带了七千兵马和不到五万多巢军俘虏当做辅兵民夫，出征原州。
而这次，他给了巢俘新的希望，从中选取了三四千精锐，编了几都作为陷阵营，许诺此战立功后编为战兵。按照赤水军旧例，战兵可以直接成为民户，每户授田三十亩，加上作为赤水军战兵，加授二十亩。
这些巢军，本就是活下去的普通百姓，否则也不会从贼，耕地对他们的吸引极大，关内道和陇右道的土地虽然贫瘠，但也是实打实的耕地。
而参与军屯的士卒，则需要将大半收获交给赤水军，还要一直劳作十年，才会被赐予土地。
而现在可以提前免去十年的时间，甚至能多得二十亩耕地，听到这个赏赐后，他们士气大增，纷纷踊跃行动，一切比张延礼想象的要顺利的多。
虽然之前梁田陂的俘虏中精锐虽然已经被其余人抽走了，但之后在蓝田关外收拢的巢俘还是有些精锐士卒，尤其是张归霸兄弟的部曲，更是其中佼佼者，不少这场被编入陷阵营。
而如此规模的大军，行动极为缓慢，张延礼自领大军行军，另一方面，则派遣安敬思率领五千兵马作为先锋，先一步攻打原州。
目前的形势由不得张延礼不着急，他手下五万多巢俘不事生产，养他们全靠之前长安之战的缴获，但缴获虽多，总有吃完的时候，现在军中的存量最多再支持三四个月，接下来就需要凉州存量的供给，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，这些人需要自给自足。
虽然张延礼需要尽快打下新的地盘，原、会、兰三州，尽快打下来，再种些杂粮，还是有可能的。
而安敬思作为先锋，自然一马当先，快骑直冲原州平凉县，但此处的吐蕃早就人去楼空。
吐蕃不喜欢守城，经常迁移，所以，打起来相当麻烦，很多时候是找不到他们。
此刻，安敬思没办法，只得带兵攻打百泉县，以及原州守府平高县，碰碰运气。若是这两处都遇不到吐蕃主力，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，只得派兵四处搜寻。
就在安敬思快马进军之时，原州平高县的白氏家族族长白农力，也在监督着平高县的修复进程。吐蕃不喜守城，但他白氏是個例外，作为刚打下原州的部落，他还是想以平高为据点，控制住整个原州，加上他们部族擅长种田，所以有定居的打算。
“族长，不好了，听闻唐人打来了，唐人的节度使要重新打回原州。”
白氏家族的一名年轻人，朝着白农力跑了过来，一边跑还一边喊道。
他的言语和行为，引起了周边人的一阵慌乱和恐慌。
见此情景，白农力连忙上前，先给了对方一拳，让其闭嘴，然后才训斥道。
“慌什么，有话慢慢说，每临大事有静气，汝慌慌张张，一遇到小事，就如此表现，成何体统。”白农力毫不客气地训斥着平日里一向疼爱的小儿子白多吉，对他今日的表现颇为失望，如此表现，怎堪大用，好在他上面的兄长还行。
被训斥之后，白多吉不敢说话，只乖乖接受白农力的训斥，不敢还嘴，等白农力训斥累了，才问道。
“发生何事，那唐人的节儿有多少兵马攻来。”
见白农力主动发问，白多吉才开口说道。
“父亲，据闻唐人新任节度使率兵五万，往原州攻来，其先锋五千已被斥候发现。”
听闻此言，白农力大声喊道。
“你说什么，有五万兵马攻来，此等大事，汝怎么不早说。”
白农力的大声惊呼，又引起了不少人偷偷望了过来。
“父亲，每临大事有静气，遇事不可慌张，需沉着应对。”
白多吉及时将刚才白农力训斥他的话，又重新说给白农力，引的后者没忍住，又给了他一拳。
被打了两次的白多吉颇为委屈，但也不敢说些什么了。
“召集汝兄长，赶紧议事，吾族需要商量一条出路。”
不一会儿，白农力父子三人就聚在一起，商量如何应对。
白农力的长子白强巴倒是颇为稳重，没有被五万人马这个数字吓到。
“阿爸，若唐人真有五万兵马，则早就攻破西边数州之地，哪容易被吾等夺了原州。”
“唐人多半是虚张声势，吾部亦有三四千丁壮，平高县易守难攻，吾等固守城池，他数千兵马，又能奈吾何。”
白强巴底气很足，但白农力却仿佛没听到一般，仍在思考，片刻后才说。
“之前吾等攻下原州，不过是趁唐儿发生内乱，据闻其长安的天子又被赶出了长安，本地节儿带兵前往长安，吾等趁其守备空虚，三部联合，拿下此地，安置族人。”
“如今，据闻唐人叛乱已平，新的节儿是归义军张议潮的侄孙，恐不太好对付，就算五万人马是虚张声势，万余人马总该是有的。吾等刚攻下此地，城池都没修缮好，恐怕不一定能守得住。”
白农力倒是没白强巴那么乐观，作为一手将白部扩张壮大的首领，他一辈子小心谨慎，关键时候抓住机会，才能有今天。
白部本来只是一个千户部落，甚至这个千户部落内各类族民都有，他的父亲虽然为族长，但权威不重，很难驾驭众人。
但是他父亲为论恐热战死后，他年少接任族长，对内清理不服的部众，借助论恐热的名义将这些不服的部众送往前线战死，保存本部实力。然后又趁论恐热死后各部混乱，他又趁机吞并了好几个部落，才有如今的实力。
不过他年老体衰，两个儿子却是一个不如一个，长子骁勇，但为人冲动鲁莽，次子聪慧，关键时候却没有担当的勇气。
两个儿子，没一个继承他的隐忍和谨慎，都不足以接管部族。
“不如，联合刑氏和乞当族，吾等三部落联手，也能凑足万余兵马，未必需要害怕唐儿。”
白农力的幼子白多吉却突然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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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行前，张延礼在西门氏送来的两名女子身上好好放纵了一回。
张延礼的妻妾诸女，各有千秋，姿色俱佳，有龙般若那样绝色又柔弱的；有龙梵音那样英气勃勃的；有萨尔玛那样前任回鹘可敦，原本身份不低、如今逆来顺受的；有鲁玉、崔玉这对姑嫂，前者柔顺，后者娇憨，与她们一起时颇有一番乐趣。
但是有一点，她院内诸多妻妾却是都不如这二女。
这二女名为西门心涟、西门心漪，都是从小被西门氏收养，从小开始学习诸多技艺，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，那种从小培养的气质，却是他如今众妻妾无法比拟的。
河西的女人如同烤羊肉一般肥而不腻，中原的女子却如同生菜卷般清脆香甜。烤羊肉吃多了也要一些生菜作为调剂，而只有生菜卷可吃不饱。当然，两者搭配在一起吃才是绝佳。
不过，眼下却不是纠结于吃食之时。
只要他势力日渐强大，别说西门君遂的养女，就是西门思恭的侄孙女说不定对方也会双手奉上。哪怕是唐朝宗室公主也不是不可能。
故而，他告别温柔乡，狠心离开，带兵攻打原州。
这次，他留了千余巢俘在此实施军屯，带了七千兵马和不到五万多巢军俘虏当做辅兵民夫，出征原州。
而这次，他给了巢俘新的希望，从中选取了三四千精锐，编了几都作为陷阵营，许诺此战立功后编为战兵。按照赤水军旧例，战兵可以直接成为民户，每户授田三十亩，加上作为赤水军战兵，加授二十亩。
这些巢军，本就是活下去的普通百姓，否则也不会从贼，耕地对他们的吸引极大，关内道和陇右道的土地虽然贫瘠，但也是实打实的耕地。
而参与军屯的士卒，则需要将大半收获交给赤水军，还要一直劳作十年，才会被赐予土地。
而现在可以提前免去十年的时间，甚至能多得二十亩耕地，听到这个赏赐后，他们士气大增，纷纷踊跃行动，一切比张延礼想象的要顺利的多。
虽然之前梁田陂的俘虏中精锐虽然已经被其余人抽走了，但之后在蓝田关外收拢的巢俘还是有些精锐士卒，尤其是张归霸兄弟的部曲，更是其中佼佼者，不少这场被编入陷阵营。
而如此规模的大军，行动极为缓慢，张延礼自领大军行军，另一方面，则派遣安敬思率领五千兵马作为先锋，先一步攻打原州。
目前的形势由不得张延礼不着急，他手下五万多巢俘不事生产，养他们全靠之前长安之战的缴获，但缴获虽多，总有吃完的时候，现在军中的存量最多再支持三四个月，接下来就需要凉州存量的供给，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，这些人需要自给自足。
虽然张延礼需要尽快打下新的地盘，原、会、兰三州，尽快打下来，再种些杂粮，还是有可能的。
而安敬思作为先锋，自然一马当先，快骑直冲原州平凉县，但此处的吐蕃早就人去楼空。
吐蕃不喜欢守城，经常迁移，所以，打起来相当麻烦，很多时候是找不到他们。
此刻，安敬思没办法，只得带兵攻打百泉县，以及原州守府平高县，碰碰运气。若是这两处都遇不到吐蕃主力，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，只得派兵四处搜寻。
就在安敬思快马进军之时，原州平高县的白氏家族族长白农力，也在监督着平高县的修复进程。吐蕃不喜守城，但他白氏是個例外，作为刚打下原州的部落，他还是想以平高为据点，控制住整个原州，加上他们部族擅长种田，所以有定居的打算。
“族长，不好了，听闻唐人打来了，唐人的节度使要重新打回原州。”
白氏家族的一名年轻人，朝着白农力跑了过来，一边跑还一边喊道。
他的言语和行为，引起了周边人的一阵慌乱和恐慌。
见此情景，白农力连忙上前，先给了对方一拳，让其闭嘴，然后才训斥道。
“慌什么，有话慢慢说，每临大事有静气，汝慌慌张张，一遇到小事，就如此表现，成何体统。”白农力毫不客气地训斥着平日里一向疼爱的小儿子白多吉，对他今日的表现颇为失望，如此表现，怎堪大用，好在他上面的兄长还行。
被训斥之后，白多吉不敢说话，只乖乖接受白农力的训斥，不敢还嘴，等白农力训斥累了，才问道。
“发生何事，那唐人的节儿有多少兵马攻来。”
见白农力主动发问，白多吉才开口说道。
“父亲，据闻唐人新任节度使率兵五万，往原州攻来，其先锋五千已被斥候发现。”
听闻此言，白农力大声喊道。
“你说什么，有五万兵马攻来，此等大事，汝怎么不早说。”
白农力的大声惊呼，又引起了不少人偷偷望了过来。
“父亲，每临大事有静气，遇事不可慌张，需沉着应对。”
白多吉及时将刚才白农力训斥他的话，又重新说给白农力，引的后者没忍住，又给了他一拳。
被打了两次的白多吉颇为委屈，但也不敢说些什么了。
“召集汝兄长，赶紧议事，吾族需要商量一条出路。”
不一会儿，白农力父子三人就聚在一起，商量如何应对。
白农力的长子白强巴倒是颇为稳重，没有被五万人马这个数字吓到。
“阿爸，若唐人真有五万兵马，则早就攻破西边数州之地，哪容易被吾等夺了原州。”
“唐人多半是虚张声势，吾部亦有三四千丁壮，平高县易守难攻，吾等固守城池，他数千兵马，又能奈吾何。”
白强巴底气很足，但白农力却仿佛没听到一般，仍在思考，片刻后才说。
“之前吾等攻下原州，不过是趁唐儿发生内乱，据闻其长安的天子又被赶出了长安，本地节儿带兵前往长安，吾等趁其守备空虚，三部联合，拿下此地，安置族人。”
“如今，据闻唐人叛乱已平，新的节儿是归义军张议潮的侄孙，恐不太好对付，就算五万人马是虚张声势，万余人马总该是有的。吾等刚攻下此地，城池都没修缮好，恐怕不一定能守得住。”
白农力倒是没白强巴那么乐观，作为一手将白部扩张壮大的首领，他一辈子小心谨慎，关键时候抓住机会，才能有今天。
白部本来只是一个千户部落，甚至这个千户部落内各类族民都有，他的父亲虽然为族长，但权威不重，很难驾驭众人。
但是他父亲为论恐热战死后，他年少接任族长，对内清理不服的部众，借助论恐热的名义将这些不服的部众送往前线战死，保存本部实力。然后又趁论恐热死后各部混乱，他又趁机吞并了好几个部落，才有如今的实力。
不过他年老体衰，两个儿子却是一个不如一个，长子骁勇，但为人冲动鲁莽，次子聪慧，关键时候却没有担当的勇气。
两个儿子，没一个继承他的隐忍和谨慎，都不足以接管部族。
“不如，联合刑氏和乞当族，吾等三部落联手，也能凑足万余兵马，未必需要害怕唐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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